Tuesday 29 May 2012

希臘和歐盟的game of chicken


對於歐洲,筆者目前最大的疑問是:希臘的存款為何只是跌了三成?為什麼依然還有七成的存款留在希臘?
一般而言,銀行擠提分兩種。第一種是個別銀行的流動性出現問題,08年英國的北岩銀行正是個好例子。另一種是整個國家出問題,而這亦就是希臘現時的情況。一旦希臘退出歐羅區,德拉克馬可能會大幅貶值五成,希臘民眾的銀行存款的購買力必然會大打折扣。
對一個希臘市民而言,把存款調至德國的成本極低,但卻能避免潛在的龐大損失。因此,此時此刻依然把存款留在希臘完全不符合邏輯。到底這七成的存戶在想什麼?
想留歐盟又不想削開支
如果有存款大規模流走,希臘的銀行體系便會瞬間出現流動性問題。這會火燒連環船,引發其他歐豬國家的存款流走。而只要火燒到意大利和西班牙之時,歐洲則返魂乏術。幸好,意西兩國的存款暫時仍然沒有流出的迹象。事實上,希臘並不需要真的退出歐羅區,只要有一部分人認為希臘會退出,然後把存款調往德國,上述的情況依然會出現。
對此,其中一個應對方法是為整個歐羅區的銀行提供存款保障,而不是每個國家只為國內的銀行提供保障,這便能大大減低存款流走至其他國家的誘因。讀者可以想像到這必然會牽涉到各種各樣的法律疑難。
另一個更大的問題是,如果一個國家退出了歐羅區,她便不再受存款保障保護。若然如此,這便相當於你買了一份汽車保險,但是如果真的撞了車,保險公司卻不賠錢。這樣的存款保障制度到底行得通,筆者實在存有頗大的懷疑。
民意調查目前顯示,希臘的民眾既不想緊縮開支,但又希望留在歐羅區。這兩者看似互相矛盾,但事實並非如此。希臘和歐盟現時正進行一項game of chicken的博奕,看看誰先「熬底」。歐盟主要是以經濟援助威脅希臘政府,逼其削減財赤。希臘則認為事已至此,倒不如膽博膽,因為希臘倒下會即時引發一場大型銀行危機。原理上,在計算成本後,歐盟兩害取其輕的策略應該是繼續資助希臘,避免玉石俱焚。
不過,邏輯推理終歸是邏輯推理,決定權最終是在政治家的手上,而他們並不一定理性。我們並不能排除政治上的擦槍走火會引發大災難。
最佳做法續增援助
希臘退出歐羅區的後果絕對是不可想像。雖然市場公認希臘基本上已經破產,但是破產和退出歐羅區是差天共地。在過去兩年,銀行和保險公司不斷沽售希臘國債,再加上早前的「削髮」,私企(private sector)現時僅持有希債的四分之一。筆者認為最好的做法是希債再一次「削髮」,然後歐盟繼續為希臘提供援助,將希臘留在歐羅區,而歐洲央行亦宣布無限量買歐豬國債。長遠的改革當然要繼續做,但這並不一定能解燃眉之急。
近日港股主板成交異常稀疏,反映投資者大多都暫時離場觀望。港股一跌再跌,技術上超賣後依然可以更超賣,到筆者執筆時仍未有一個像樣的反彈。歐羅兌美元跌至1.25,現在不宜再沽空,因為歐洲出招的壓力已經愈來愈大。要入貨,現時又太早,要等到交投回升,投資者再重投股市時方可。

Tuesday 22 May 2012

炒股前 金睛火眼看歐羅


所謂「行行出狀元」,在「債仔」中,希臘絕對是狀元。當全球所有領導人都希望她別倒下時,但她卻半點也不在乎,實在令筆者折服。
彭博早前進行一項調查,結果發現有57%投資者認為希臘將於今年退出歐羅區;目前有不少投資者堅信希臘將脫離歐羅區,他們認為希臘是一個無底深潭,在6月17日選舉後組成的新政府亦未必願意與Troika談判。希臘若果沒有歐盟「吊鹽水」,只怕踏入7月便一命嗚呼。
不過,筆者並不認為情況是如此一面倒。希臘到底是留守或脫離歐羅區,最終會是兩害取其輕,看看哪一條路成本較低。歐羅區的情況看似混亂,但是我們亦能夠做一些簡單的推測。
「脫歐」成本不菲
如果希臘脫離歐羅區,市場目前預期新的德拉馬克(希臘貨幣)將大幅貶值近五成(德國和希臘間的勞工成本相差近六成)。
一旦引入德拉馬克,希臘人民的財產不免「水瓜打狗」;為了保障自己,他們便自然會把錢調往德國。由2010年年初至今,希臘銀行存款已經下降三成。德拉馬克貶值雖然會刺激出口,但是進口亦變得昂貴,亦可能帶來通脹。
將歐羅轉換成德拉馬克的三部曲是:1.凍結資金,不准民眾把錢轉調出國;2.印製新的德拉馬克現鈔;3.放銀行假(應該只是二三天),讓銀行體系有時間調整。
對歐洲而言,希臘退出歐羅區的直接損失不菲,因為他們直接或間接持有不少希臘資產:
─歐洲央行持有550億希債,回購操作(Repo Operations)有790億,緊急流動性援助(Emergency Liquidity Assistance)有480億;另外,TARGET 2有1040億;
─歐洲銀行持有約700億希債和700億的希臘貸款;
─希臘欠歐盟援助1270億;
─希臘欠IMF 220億。
當然,上述的只是直接損失,希臘脫離歐羅區的間接成本嚴重得多。德拉馬克的大幅貶值將響起警鐘,令其他歐豬國家的民眾調走他們的銀行存款。歐盟國家有近一半出口都是賣往歐洲鄰國,所以一旦歐羅區分裂,歐洲的出口必然會大打折扣,區內的信心和消費亦理所當然地會受到打擊。這些龐大的間接成本絕對不低。
德國面臨「出招」壓力
最近,連歐羅區的核心國家(法國和荷蘭)也因為政治因素而難以保持低財赤,同時奧巴馬亦有競逐連任的壓力,令德國再難一意孤行。
如果希臘不離開歐羅區,希臘大有可能需要再做一次債務重組;不過,歐盟的直接損失絕對「有數得計」,「削髮」五成只約900億。歐羅區作為現在世界儲備貨幣之一,一旦解體其後果必然相當嚴重。因此,歐盟出招維持歐羅區的機會愈來愈大,主要招數有四:
一、央行印鈔買歐豬國債。由於央行可以印鈔,它基本上有無限的彈藥,市場不可能與之為敵。央行只須一擺姿態買歐債,歐債的孳息便會回落,央行甚至未必須要真金實銀買大量歐債。
不過,先決條件是央行要放棄它在債務上的優先地位(senior status),否則其他投資者的債券便會不斷被「次級化」(subordinated);
二、發行共同債券,確保歐豬國家能夠融資和減低他們的融資成本;
三、為歐洲銀行提供存款保障,減低存款逃離歐豬國家的誘因;
四、最新一輪LTRO,或者在有必要時為銀行提供緊急資金(ELA)。
筆者傾向認為歐羅區不會解體,當歐盟被「逼埋牆角」時便會推出上述的招數。
有交易員預期,如果希臘退出歐羅區,歐羅可能會跌穿1.20,若歐羅區不分裂,歐羅則可企穩在1.30至1.40之間。
筆者會以歐羅為指標,當歐羅兌美元高於1.25時,股市不宜看好;當歐羅愈跌近1.20之時,歐盟「出招」的機會便愈高,此時亦正好是投資者入市的良機。

Tuesday 15 May 2012

歐羅區走到十字路口


歐羅區最近的政治發展可謂騎劫了經濟政策,三個主要例子是:①奧朗德成為法國新總統;②荷蘭國會否決了3%的財政赤字,國會則要拉倒重選;③希臘支持削赤的政黨並沒有足夠議席籌組聯合政府,重選的機會頗大。
原先,德國的如意算盤是希望各國削減財赤來維持歐羅區穩定,現在卻連法國和荷蘭這兩個核心國在削赤時亦遇到強大的政治阻力。
話說回來,其實希臘的情況已經是一個先兆,當政府一想削赤,民眾便一齊上街暴動,只不過大家想不到問題這麼快便擴散至核心國。
德國雖然在歐洲有一定的話語權,但是恐怕也再難以一意孤行。既然舊路走不通,歐洲便要找尋新方向,但是市場目前對新方向依然是毫無概念。
奧朗德紙上談兵
先看看法國。筆者並不看好新舵手奧朗德,此君所屬的社會黨已經足足有17年未執政,其經濟政策亦似乎是以紙上談兵居多,他彷彿依然活在法國雄霸天下的拿破崙年代,跟現實完全脫節。其政綱上最為人詬病的建議是收入100萬歐羅以上的要徵稅75%,顯而易見,這樣只會把法國的有錢人趕往瑞士和倫敦。
奧朗德亦同時希望收緊移民政策,把退休年齡由62歲降至60歲,和維持現有公務員的人數。
客觀的情形是,法國的勞工成本已經是全歐洲最高(其中一個原因是員工有相當多社會福利),令該國的出口失去競爭力。法國出口只佔GDP25%,僅高於希臘的21%,在歐洲排尾二,反映法國是個較封閉的國家。
筆者記得在數年前有很多法國企業在公布業績時,其電話會議居然還用法文舉行,對國際投資者的態度幾乎是「趕客」。
德國脫離歐羅區
法國的工會勢力強大,勞工市場往往調整得較慢,國家的開支亦佔經濟的相當大部分,是個典型的大政府小市場格局。因此,奧朗德的左派藥方恐怕只會適得其反。
原則上,要解決歐羅區的問題,最簡單的做法應該是德國脫離歐羅區,剩下的歐羅區國家則大幅貶值。不過。德國又要做妓女,但又要拿貞節牌坊。
現在歐羅區基本上是人為地壓低了德國滙率,有助該國出口,德國如果復用馬克,避險資金會令馬克的滙率非常強,從而摧毀德國的出口。另一方面,德國又不太願意拯救歐豬國家。無論是央行印鈔買歐豬債券,抑或是發行共同債券,都有損德國的利益。
歐羅區現正走到十字路口,市場由於看不清前路,近日的沽壓沉重。這次調整可能需時,但是到尾聲時會是投資者趁低入貨的良機。

Tuesday 8 May 2012

五大範疇推斷香港2017處境


在過去短短數月,香港政壇可謂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筆者翻查近日的新聞,嘗試從中理出一點頭緒來,推測香港2017年的境況。
在分析的過程中,筆者不斷問自己一個問題:假如由我掌管香港,到底會如何擺平各個利益集團呢?筆者於下文逐一分析公務員、金融界、傳媒、法律界和商界這五個範疇,審視大環境將如何變遷。
公務員:攤薄滲透
首先假設我們身處古代,有一個將軍統領百萬大軍,而皇帝希望收回他的兵權。皇帝如果直接把將軍召回,然後赤裸裸地沒收兵權,將士絕對可能因而造反,所以這是下策。
較為安全的做法是攤薄滲透:先在軍中加插幾個中將,幾十個末將和幾百個上校,將自己的心腹滲透進軍中,把現有的兵權攤薄。數年之後,軍中有一大部分將士既然都是皇上直接提拔,自然亦效忠於皇上,兵權就間接地收回來了。
香港現在有16萬公務員,這批人大部分都是由港英系統訓練出來的;問題是,政府的日常運作是由公務員維持,但特首卻是由1200位選委選出來,因此,公務員和特首兩者不一定合得來,選舉前就有一群高級公務員撰寫公開信。
公務員架構近年來發生了幾項轉變:①於各部門加設政治助理、②把三司十二局擴大為五司十四局,加插副政務司司長和副財政司司長;③非香港永久居民陳冉在並無特殊技能的情況下「北女南調」。
當政府每增加一個新官職時,舊港英公務員的勢力亦同時被攤薄。如此數年後,公務員和特首不咬弦的問題便會不再存在。
金融:建立後備香港
原則上,香港金融業的發展要走三大步:(1)幫助內地企業上市,(2)開拓離岸人民幣市場,(3)過渡至瑞士模式的財富管理中心。基於功能組別之「助」,建制派在議會佔大多數,令中央在香港永遠有一定的話語權。不過,當民意的反彈力度太大之時,中央亦不能「霸王硬上弓」。
由於中央對香港並沒有徹底的控制權,把離岸人民幣中心設在香港,並不完全符合金融安全的原則。中央因而需要兩手準備,在加強對香港和內地的融合的同時,亦設立一個「後備香港」,這就是深圳前海。
前海的整個規劃有幾點是值得留意的:①法制是由香港和深圳共同建立,部分司法機構人員將由香港人擔任,借助香港的司法優勢;②借鑑香港,成立如廉政公署的機構;③建立金融中心必須有人才,而前海在香港旁邊,要聘請大量金融從業員不困難;④興建機場快線,連接香港和深圳兩地的機場。
就算2017年人民幣仍未自由兌換,只要前海作為離岸人民幣中心的地位確立,中央確實沒有什麼需要再倚重香港。當人民幣自由兌換後,由於內地股市的成交較香港大,「錢」會自動流回內地。至於中國能夠龐大至足以支持上海和香港兩個金融中心云云,在邏輯上是不成立的。
隨着內地展開新一輪的金融改革,筆者擔心香港的金融業將被上海和新加坡邊緣化。假如筆者不幸言中,相當多專業人士(如律師和會計師等)亦會被波及。
傳媒:收購價值增
最近數年,傳媒的自我審查愈來愈厲害。整頓港台被盛傳為梁振英的四大任務之一,吳志森被踢出港台,敢言的報章買少見少,免費電視發牌一再延期;正當傳統媒體面對諸多制肘,反對聲音轉戰網上之時,政府便企圖通過「網上23條」,並繼而推出國民教育。
香港的情況相當獨特,民眾受西方的民主和言論自由等思想影響,但是特首並非一人一票選出來,沒有民意授權進行大規模改革。若果不逐一消滅反對聲音,實際情形是根本無人能夠管治香港。
一直以來,經營傳媒需要大額投資,但是整體回報卻不高。在當前的大環境之下,就算經營溢利不高,傳媒卻有一定的收購價值。以《成報》為例,該報近年銷量雖然不高,但是去年卻由有解放軍海軍背景的廣東利海集團入主。內地資本南下,入股香港傳媒,恐怕是大勢所趨。
司法:獨立性被削弱
香港作為中國的特別行政區,其法制有一獨特之處,就是人大常委會有《基本法》的最終解釋權。換句話說,人大釋法可以凌駕終審法院的判決。維基解密揭露1999年首次釋法時,終審法院常任法官包致金及另外四名法官曾經一度考慮請辭,早前包致金透露他願意延長任期,但卻沒有人提出邀請,有論者認為是跟包官反對釋法有關。最近傳媒盛傳將出任律政司司長的袁國強,是廣東省政協,他明顯地是中央信任的人才。
西方社會信奉法治,認為有紛爭就應該交由法律解決;人治則認為法律終歸為人民服務,所以釋法亦無不可。就雙非一事,律政司司長黃仁龍亦強調釋法不能輕率而行。自回歸以來,香港已經釋法4次。香港每一次釋法,司法制度的獨立性就削弱一次,亦由法治一步一步走向人治。
商界:政策風險提升
自古以來,官有權,商有錢。官在政策上的決定能夠左右商界的利益;與此同時,政府亦要借助商界的資金作地區發展,增加稅收和製造就業。因此,任何國家都必定有防止賄賂官員的法例,分別主要是執法程度有多嚴謹。近日郭氏家族和許仕仁捲入貪污案,「大劉」牽涉在歐文龍一案中,連唐英年亦因向選委提供紅酒而被調查。傳統上,商界是親建制的,但目前的情況可能有變。商界若有人積極不合作,香港將變得難以管治,所以我們要留意廉署會否變成降服商界的一把刀。
候任特首梁振英接受《金融時報》訪問時表示,希望新政府更加積極,打破過去本港「小政府、大市場」的管治模式,令營商的政策風險提升。以雙非配額為例,醫院在作出大額投資後,雙非配額卻在一夜之間變成零,醫院的投資瞬間便「凍過水」。
任何現在壟斷市場的企業,可能因為政策上的轉向而頓失優勢。在這種環境下,商界的政治解讀能力變得異常重要。
結語
作為一個生於斯,長於斯的香港人,筆者當然希望香港能夠永遠繁榮下去,但最近的轉變實在令人擔憂。
平心而論,管治香港幾乎已經變成一個不可能的任務,我們亦不應期望梁振英及其管理團隊能夠力挽狂瀾。筆者亦只能祝福他們一切順利,逢凶化吉。

Tuesday 1 May 2012

雞肋變雞髀 人民幣業務是「大茶飯」


離岸人民幣業務對香港銀行來說有如雞肋。食之無味是因為銀行收取人民幣存款之後,不能相應地發放貸款,而離岸債券市場規模又較細,令一大部分存款被逼撥回結算銀行,賺取丁點兒的利息(0.629% p.a.)。棄之可惜是因為不發展人民幣業務又會落後於人。
4月12日深圳公布了一份金融改革文件,允許前海發展跨境貸款。令積存在港銀行系統的人民幣有出路,先前的雞肋頓時變成雞髀。
中銀具一定抗跌力
香港的銀行以低廉的成本取得人民幣,然後再在內地貸出,這當然是「大茶飯」。筆者周末執筆時,中銀香港(2388)的股價為24.05元,較4月11日收市時已升近11%。
筆者的淺見是該股今年依然有近兩成上升空間,有近5厘股息的情況下,亦有一定的抗跌力。
要了解人民幣業務的潛力有多大,我們先來算一條婆仔數:1)離岸人民幣存款佔中銀香港總存款18%,相當於約2000億港元;2)保守估計,跨境貸款相比把存款放結算銀行能多賺3%;3)假設貸款損失撥備為30點子。
若果中銀香港把所有人民幣存款都以跨境貸款發放出去,保守估計能多賺56億元,這相當於去年稅前盈利的23%。
中國今年經濟減速,人民幣的預期升值幅度大減,令離岸人民幣存款無甚增長。話雖如此,投資不只是單單看今年,三年後的情況可能有三:1)人民幣存款可能佔中銀香港總存款的三成;2)人民幣存款的增長應該會令港幣存款減少;3)香港貸款的息差約為120至140點子,遠遜於跨境貸款。
綜合以上三點,人民幣業務在未來三年隨時能為中銀香港帶來近四成的盈利增長。中銀香港今年的預期市盈率約為13倍,估值未算昂貴,應該還有近兩成的升值空間,長遠前景亦不俗。
過去兩年,中銀香港受惠於內保外貸,10年和11年貸款增長分別為19%和14%。簡單而言,內保就是以內地人民幣存款為抵押,外貸就是於香港借港幣或美元貸款。對企業而言,內保外貸有三大好處:1)港幣/美元貸款較內地人民幣貸款息率為低;2)還款時,人民幣可能對港幣/美元升值;3)內地水緊,要拿到貸款不容易。
鑑於人民幣今年的升值預期大減,而且金管局亦收緊內保外貸,中銀香港的港幣業務今年應該只有輕微增長。在資本方面,中銀香港的核心資本比率為12.5%,巴塞爾三對該行並無大影響。當香港銀行業陷入低增長之時,中銀香港由於在人民幣業務有近三成市佔率,有望在同行中突圍而出。
最後,筆者要申報利益:筆者現持有中銀香港。